那是她最後的體麵,是她為自己編織的、最華麗的外衣。
時慕辭對上她的視線,唇邊還掛著那抹漫不經心的弧度。
他慢條斯理地開口,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
“我從未承認,白晴是我的伴侶。”
天平,紋絲不動。
【真言。】
白晴最後的防線,徹底崩塌了。
她雙腿一軟,癱坐在地,發不出任何聲音。謊言被戳穿,愛人被否認,她所執著的一切,都成了一個笑話。
石室陷入了短暫的死寂,隻剩下白晴壓抑的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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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判繼續。】
銅鏡的血字緩緩扭曲,重新凝聚成新的審判:
【沈寂,顧笙。】
沈寂冷峻的麵容微微一凝,顧笙則下意識攥緊了衣角。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緊張,沈寂輕輕拍了拍他的手,無聲安慰。
【沈寂,若顧笙的弟弟痊愈,她選擇離開你,你會放手嗎?】
問題尖銳,直指人心最柔軟的部分。
沈寂渙散地瞳孔微震,但很快恢複如常。
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轉頭看向顧笙。
他看不見,卻能讓人清晰的感受到他在看著她。
而顧笙也正望著他,眼中沒有哀求,沒有愧疚,隻有一種平靜的坦然。
“會。”沈寂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沒有半分猶豫。
天平紋絲不動。
【真言。】
顧笙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唇角卻微微揚起。
銅鏡繼續:
【顧笙,若沈寂不再是沈家掌權者,一無所有,你還會留在他身邊嗎?】
顧笙沒有看任何人,隻是輕輕笑了。
她緩緩走到銅鏡前,伸手在鏡麵一字一句地寫道“他從來就不是因為‘沈家’才值得我愛。”
她停頓了一下,眼眸中緩緩流露出一抹暖意,繼續寫道“他值得,僅僅因為他是沈寂。”
天平依舊平穩。
【真言。】
石室內一片寂靜。
齊修遠的臉色更加難看。他死死盯著那對夫妻,心中翻湧著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他曾經以為,這世間的結合不過都是為了利益,就像他以為宋清音嫁給他也不過是為了齊家的權勢。
可如今,銅鏡的審判卻赤裸裸地告訴他——
這世上,真的有人不為利益,隻為真心。
而他和白晴,卻成了這場審判裡最醜陋的小醜。
白晴蜷縮在地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不敢抬頭,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
她曾經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贏家,可現實卻狠狠撕碎了她的偽裝。
她所依仗的一切——齊修遠的偏愛、時慕辭的“伴侶”身份、甚至她自以為的“純潔愛情”——全都成了笑話。
銅鏡的血字緩緩消散,最終凝聚成最後一行:
【真心者,無懼審判。】
沈寂和顧笙相視一笑,彼此的手在無人注意的角落輕輕交握。
時慕辭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目光在兩人身上停留片刻,又轉向宋清音,眼底閃過一絲深意。
“看來,這場遊戲裡,還是有人能全身而退的。”他低笑一聲,語氣玩味,“就是不知道……下一局,還能不能這麼幸運?”
宋清音沒有回應,隻是目光平靜地望向銅鏡。
鏡麵幽深,仿佛在醞釀下一場更殘酷的審判。
銅鏡的血光驟然暴漲,鏡麵如同被攪動的血池般翻湧,最終凝聚成一行新的、刺目的大字:
【齊修遠,上前。】
空氣瞬間凝固。
齊修遠的喉結劇烈滾動了一下,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
他下意識看向白晴,卻發現她蜷縮在角落,像隻受傷的動物般躲避著他的目光。他又轉向宋清音,卻隻對上一雙平靜到近乎冷漠的眼睛。
“……嗬。”
時慕辭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輕笑,修長的手指把玩著一枚不知何時撿起的銅鏡碎片,“齊少爺,該你了。”
齊修遠深吸一口氣,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審判台。每走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
當他站定的瞬間,銅鏡表麵突然浮現出無數細小的畫麵碎片——那是他這些年來的每一個謊言,每一次背叛,每一分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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