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側身去吩咐侍女將另外兩桌酒食抬過來拚上。
齊月失笑,抱拳道:“諸位師兄!”
“齊仙子好。”眾乾元宗弟子忙抱拳回禮。
“齊月,你揍我們其實是我們活該,誰讓我秦師兄手欠......”
藍葉剛說了個開頭,秦列陽就慌忙甩出一道消音禁製,堵住了藍葉的嘴。
秦列陽將玉骨扇塞入懷裡,避開齊月似笑非笑的表情,舉起酒盞,高聲道:
“七陌說,這鳳火果酒是從狩獵山采集的鳳火靈果釀造而成,每年都要混合些新酒進去,再重新埋入地下,持續八十八年方能釀成一缸,十分的難得!整個城主府僅七言兄還藏著三缸。諸位,七言兄今夜舍得拿出這等意義非凡的珍貴美酒招待你我,我等若不耗去他兩缸,豈不辜負了他的一片美意?”
尤七言聞言大笑,豪爽應道:“列陽兄說得好,咱們今夜敞開了喝!”
“好!”
眾人皆大笑起來,舉盞痛飲。
酒過數盞,氣氛漸漸熱烈起來。大家連著打了大半個月的架,對戰鬥的興致濃烈,有討論競賽中獵妖的種種技巧,也有高談闊論昨夜去圍攻應家金丹的細節。
不多時,侍女又引著一群弟子湧進來。
“尤兄,宴席上有鳳火果酒焉能不叫上我等分享!”
“咦?齊月也在?”
見來的是圍剿隊弟子,尤七言一揮衣袖:“開缸!”
尤七陌又吩咐侍女:“去再填置兩桌酒食來。”
眾人剛喝上幾輪,又陸陸續續湧來新的弟子,尤七言時不時就舉袖高呼:“來人,再加兩桌來”,於是,那酒桌就在一陣陣呼喝中,從外院一直延伸到了內院處。
相互吹捧、吃喝的喧沸充斥了滿院,後續再湧進來的弟子便無處可坐了,乾脆在兩側的院廊裡站著侃天,還有斜躺在屋頂上瞧夜景、湊熱鬨的。
肖若雲手舞足蹈的吹噓狩獵暗金大猿主時,她如何一劍控住了老猿主的命門,昨夜圍攻金丹中期,她又是如何跟其他四人密切打配合,將那金丹活活毆死的;
江燦、秦列陽、尤七言等人在一旁給她補充細節,又助她回憶狩獵場上的數場激鬥盛況,大家的分工與配合,還一起吐槽那誰誰誰太缺心眼、打架水平太爛……
被點到名的弟子聽說此事,心中十分不服,從彆處擠過來與他們對質、互噴,轉而又攻擊彆的弟子打架更爛.....
齊月撐著已喝得有些暈乎乎的腦袋,捏起顆顆小果,邊吃邊看鬨戲,瞧到興頭上,還跟著周圍弟子哈哈大樂。
白清不知道從哪裡鑽了過來,往齊月嘴裡塞了塊小食,在她耳邊輕笑道:“你究竟是在聽人聊天,還是在欣賞浪蝶吵架呢?”
齊月拽住白清的衣袖,將他的頭拽偏下來,有些大舌頭的吩咐道:“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你叫小師弟他們過來湊個熱鬨。”
“好,聽你的。”
白清挑來幾碟小食和小果推到她麵前,寵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子,從她身旁擠了出去。
肖若雲從人群裡擠過來,湊到齊月麵前瞧了瞧:“咦,這是喝醉了?”
又豎起三根手指問齊月:“這是幾?”
齊月搖晃著起身,也對她豎起三根手指,反問:“這是幾?”
“哈哈哈,肖若雲,齊師妹是嘲笑你呢。”有弟子幸災樂禍。
肖若雲哈哈大笑,在齊月身旁坐下,取過兩盞酒來,哄著齊月喝下一盞,又豎起兩根手指:“齊師妹,這是幾?”
齊月豎起兩指,歪著腦袋反問她:“這是幾?”
周圍弟子們仿佛找到了新樂子,在旁邊鼓動道:“肖若雲,你不行啊,酒量連齊師妹也比不過。”
“肖師姐,你齊師妹已經醉了,不許再灌她酒了。”
白清聽到這邊的動靜,忙又鑽了回來。
肖若雲將白清拽開半步去,笑道:“白師弟莫擔心,我家小月亮能喝著呢!”
說罷,她又斟了兩盞酒,繼續哄齊月喝下。
喝完後,肖若雲再伸出四根手指:“這是幾?”
齊月一張小臉已經喝得緋紅,醉眼朦朧的伸出四根手指:“這是幾?”
“哈哈哈,肖若雲,我賭你今夜會先犯錯!”
“來來來,開一場賭局!”
“第一場,先賭三盞內齊師妹會不會犯錯。左會,右不會!”
“押了!”
“押了!”
秦列陽等弟子一邊罵肖若雲不做人,一邊毫不手軟的各自在桌上下押注。白清嗤笑,也丟去一把晶石押了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