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使命已成,告退。”
一板一眼的男聲再次響起,隨著他話語吐落,一股肅殺氣息迅速從玄月峰擴散開去。
他聲音剛落,聶藥王急忙催動遁符逃離。
“咻!”
一輪三尺大的黑環突然從虛空中乍現,以閃電速度從聶藥王的側麵擦過,切掉了她腰間的儲物袋!
“啊!”
在遁符綻出一縷耀眼光芒中,聶藥王痛呼一聲,身影驀然消失!
數息後,齊月出現在聶藥王消失之處。
她掃了眼地上的殘跡,失望的歎息一聲:
“可惜了!”
那聶藥王境界跌落,身負重傷,可齊月也身負暗傷,她頂多也就能趁聶藥王驚懼逃竄之際,狐假虎威的撿個小漏罷了!
齊月撿起地上的儲物袋,又掐訣收起地上的血跡,幾個迅猛閃身,又回到了月溪院中。
“主人!”
靈東、臨西正在院中呼喚,見齊月突然顯出踉蹌身形,忙上前摻扶住她。
“阿月啊,你可有事?”
白廖亭也從院門處急急奔了進來。
齊月取出絹布抹去唇角的血,對三人輕聲笑道:“彆擔心,我沒事。”
“剛剛是怎麼回事?”白廖亭急切追問。
齊月安撫師父道:
“來了個藥師協會的人想強迫我交出純陽湯丹方。但山下有天元宗的元嬰長老,見那賊人來者不善,一招就將她趕跑了。我沒事。”
白廖亭掃了眼她貝齒上暈染的血沫,蹙眉恨罵道:
“這些個仗勢欺人、沽名釣譽的狗東西!我定要將此事宣揚的天下皆知,讓四海都知道這狗屁藥師協會裡的大人物都是些什麼雞鳴狗盜的禽獸!”
“師父,仇敵不宜樹立太多。你放心吧,剛剛那人已經受到重罰,怕是不敢再作亂了。”
齊月勉力笑了笑,忽而捂唇咳出一抹血線來。
“哎呀!你快快服用回生丹修複傷勢!師父不打擾你了,你好好靜養!”
白廖亭嚇了一跳,趕緊驅趕侍女們一同出院子。
齊月順勢封鎖了內院,進主屋布下鎖靈防護陣,取出一粒極品回生丹吞服下,靜靜修複起體內的傷勢。
兩三刻後,祖峰區的三個劍修才急急趕到了玄月峰。
“是誰?!”連奎宇冷聲叱喝!
白廖亭飛身躍上虛空,將剛剛的事告知了三人。
“你是眼瞎耳聾麼!阿月在隔壁差點被人襲殺你都不知道!”連堂劈頭責罵道。
“元嬰老祖親自設下禁製,我如何知曉月溪院的事。”
白廖亭用手背敲在手掌上,語氣愧疚又無奈。
喬令夢冷聲道:
“好了,此事不怪三師弟,你我三人不也是那位老祖撤了結界和禁製後才感應到殺意麼。”
連奎宇聞言蹙起眉頭,下令道:“近期我等三人輪流暫住玄月峰,不可再給敵人可乘之機!前十日我先守!”
“是。”
連堂和喬令夢齊聲應下。
四日後,齊月踏出主屋,招來靈東詢問山下的消息,靈東一五一十的稟報了。
齊月淡淡道:“懸賞令和通緝令結果如何?”
靈東答道:
“回稟主人,靜虛堂已經接收了22顆人頭,都是那四個金丹修士的血親及其背後的殘餘勢力。那群應家後人藏得很深,聽說還有人改了姓氏,去給大人物作侍妾和家奴的。被抓的那幾人一經暴露,還未來得及被人送回靜虛宗領賞,便被一群麵具人無聲無息的滅殺了。”
【諸位真是好手段!】
【一邊用世人喜聞樂道的風流故事轉移大眾視線,一邊指使壽儘的元嬰老祖來悄悄奪舍我。】
【若是奪舍成功,便能知曉我的一切秘密;若是不成功,還能用我這具無魂的肉身傀儡,順便栽贓、離間萬州堂和藥師協會!】
【來而不往非禮也!應氏該死,爾等也該死!】
【一群暗溝裡的臭鼠,也是時候嘗嘗姑奶奶的怒火了!】
齊月放下茶盞,冷冷一笑:
“去放出消息,就說應靈仙是齊幼櫻與魔修私通的血脈,也是齊幼櫻暗暗扶持的下一代天道宗魔女,天道宗恐將改天換日了。”
“是。”
靈東神色一凜,忙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