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兩門炮拆下來。"李奇敲了敲結滿蛛網的炮管，"讓工兵隊改造成移動......"
突然，車站的玫瑰花窗被火光映紅。
西班牙人點燃了整片棕櫚林，濃煙順著西南風灌入港灣。
明軍旗艦"定遠號"的觀測塔成了煙囪裡的麻雀，嗆得了望手把午飯吐進了測距儀。"用濕棉被！"炊事班長老趙指揮水兵將棉被掛在桅杆上，"去年福州救火隊就是這麼乾的！"_結果把船帆變成了巨型濾煙器。
危急時刻，海平麵升起三十六麵龍旗。
張漢的增援艦隊呈雁翎陣切開煙霧，新式煙幕彈在敵艦之間炸開綠色毒霧——其實是莫少紅商隊囤積的過期芥末粉。
西班牙水手被嗆得瘋狂打噴嚏，有個炮手誤把火藥當手帕擤鼻子，把自己的絡腮胡點燃了。
當撤退的汽笛響徹海灣時，李奇卻在帕西人拜火教神廟裡發現了驚天秘密。
柴婉兒舉著火把照向祭壇後的密道，牆上濕壁畫令眾人屏息：十五世紀的鄭和寶船與古吉拉特商船並肩停泊，水手們正用景德鎮青花瓷交換波斯地毯。最驚人的是寶船旗上的日月紋，竟與帕西人的火焰圖騰驚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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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撬開地磚！"李奇用佩刀柄敲擊鎏金地麵。
親兵們挖出十二箱西班牙銀幣，每枚都印著墨西哥鷹洋的紋樣。壓在箱底的羊皮紙用拉丁文記載著驚人交易——"用翡翠換取火炮，每月經象島水道運輸三次"。
神廟外突然傳來戰象嘶鳴。
二十頭披掛鎖子甲的戰象馱著葡萄牙製攻城錘逼近，象轎上端坐著戴紅寶石頭巾的土王。
李奇不慌不忙掏出孔雀石懷表，按下機簧時表蓋突然彈出個小人，用八音盒的旋律唱著閩南童謠。
"用你的大象換我的鐘表，"李奇將懷表拋向土王侍衛，"我能讓日晷學會唱歌。"當《茉莉花》的旋律從鍍金表殼裡飄出時，戰象們竟跟著節奏晃起鼻鈴，土王驚得差點從象轎上栽下來。
夕陽把孟買的天際線染成金紅，李奇站在裝甲列車改裝的移動炮台上，望著海麵零星燃燒的西班牙船骸。
梁家富正在給俘虜的西班牙工程師灌老陳醋——這是最新發明的"開胃審訊法"。當第三個工程師交代出格拉斯哥造船廠的交易細節時，港區突然傳來歡呼。
莫少紅的商隊回來了。
三十匹駱駝馱著阿拉伯乳香，每匹都掛著銀鈴鐺。
最引人注目的是領頭的白駱駝，背上架著個鑲滿孔雀石的玻璃櫃，裡麵陳列著會自動翻頁的機械日曆——這是泉州工匠用最新製造出來的新產品的。
"明日開始拍賣。"莫少紅將拍賣槌遞給柴婉兒，"用西班牙人的銀幣，買西班牙人的槍炮。"
當第一縷月光照進神廟密道時，李奇發現那些"墨西哥鷹洋"的背麵，全都刻著細小的蓮花標記——與三個月前在暹羅灣截獲的倭寇銀錠如出一轍。
他望著海麵上張漢艦隊的燈火，突然輕笑："該讓梁家富去長崎泡溫泉了。"
孟買港的潮聲裡，裝甲列車正在試運行。
蒸汽機噴出的白霧掠過帕西人的聖火壇，將新鑄的龍紋炮管蒙上薄紗。
港外，三十六艘鐵甲艦的汽笛聲驚起群鷗，在月下劃出銀色的航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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