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奶奶——這幾隻鬼，你想要如何處置啊？”
白無常笑著抬手，晃了晃手中的鎖魂鏈與靜芸打招呼，卻是將末端捆著的幾隻鬼拽得一個踉蹌。
亡魂們聽到了白無常喚靜芸“小姑奶奶”，立即知道了麵前這瞧著慈眉善目，一看就十分好說話的靜芸，地位比黑白無常高，瞬時改了口風，開始向靜芸求饒。
他們被靜芸從喚人蛇體內解救出來送入冥府，著急輪回的他們便不知是靜芸救的他們，更以為靜芸不知道他們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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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著黑白無常的麵，他們也不太敢顛倒黑白，所說出的話便不外乎是什麼“求大人寬恕，我們真的是無辜的”、“求大人開恩，我們真的不是自殺的”。
吵吵嚷嚷，十分嘈雜。
但如果真的無罪，又怎會用“寬恕”、“開恩”這類的詞語。
更何況靜芸是親眼看到了能指證他們罪行的字條的。
慈眉善目，看著十分好說話的靜芸沒理會亡魂們求饒的話語，隻對黑白無常微微頷首，以作回禮。
“帶回冥府，按冥府的條律處理就是。”
得到靜芸的回複，蜦靈村鬼魂們霎時間安靜下來，隻有白無常笑嘻嘻地應下一聲“好嘞”。
這些亡魂的處置是早就定下了的，否則也不會是從十八層地獄裡把他們給提出來。
靜芸這一句“按律處置”，不就是“維持原判”，他們依然得在地獄裡受儘刑罰，還約等於不得超生嗎！
領著亡魂回冥府前，黑白無常對靜芸拱手行禮以表“告辭”，白無常看著這次的辦事環境與跟在靜芸身邊的警員與道士，想著在離開冥府前冥王的囑咐，彎了眉眼。
“小姑奶奶——聽說你現在是什麼‘非自然調查局’的局長啦！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叫我們啊！”
“若非老牛老馬主要負責冥府內的拘魂，他倆也很想來幫忙呢！”
“就說這次任務吧，五殿收到信就立即處理了，可不敢耽擱你的事情！”
三句話，白無常就將整個冥府是靜芸靠山的事情捅到了在場的所有人鬼妖獸麵前。
隻是，犀角香早在靜芸將蓮花香爐收回袖中時消散殆儘。
離開了“九州非自然事件調查局”範圍的李忠讜又沒有通陰陽的犀角香輔助，彆說聽到黑白無常的話了，就連看都看不到他們的半點模樣。
他隻是見自家局長似乎被“人”留住了腳步，這才在總監控室門口安靜等著靜芸的。
不過，不論知不知道整個冥府是靜芸靠山，李忠讜都一樣敬重靜芸。
畢竟，像他家局長這樣對萬事萬物一視同仁、一心向善懷有大愛的修行者可不多，看半天他也隻看到他家局長一個！
朏朏倒是能看到黑白無常，也能聽到黑白無常的話。
但他對冥府一直都沒有什麼好的印象，現在聽著白無常的話也是十分不屑，在心底“切”了一聲，又將腦袋黏回了靜芸的肩上。
程涉川的修為很不錯，雖不如靜芸，卻也擁有了可以看到鬼差、鬼魂，聽到鬼差、鬼魂說話的能力。
也隻有程涉川，在聽到黑白無常的話後因內心的激蕩而瞪大了雙眼。
本來聽著白無常喚靜芸“小姑奶奶”他就已經很震驚了，現在聽著白無常給靜芸撐腰的話，心中便掀起了更大的震撼浪潮，久久無法平息。
他的昭月到底是何來頭啊……
程涉川的思緒一時間有些混亂。
黑白無常與普通的鬼差不同，是有神位的鬼差，在冥王和十殿閻羅之下，地位僅次於文武判官。
而且，他們的存在比玄門出現的時間還要久，可就是這樣兩個鬼差，居然，喚他的昭月叫“小姑奶奶”，還直接說出了代表整個冥府立場為他的昭月撐腰的話？！
對了——之前“玄門道法探討大會”上，他的昭月還真的請來了冥王。
他的昭月，她背後的師門，到底是何等的曆史背景……
站在靜芸身邊的朏朏感覺到了程涉川看向靜芸的眼神裡除了探究之外還都是關心，也顧不上對冥府的不屑了，隻覺得心煩。
黑白無常都叫他家昭昭“小姑奶奶”了，這人想歪點能怎麼樣啊！
嘖……
朏朏把不爽寫在了臉上，黑白無常不知道他們又怎麼惹到靜芸身邊這隻“大紅貓”了，選擇努力不去看黏在靜芸肩上的朏朏，將目光全放在了靜芸一個人的身上，靜待靜芸的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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