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著眼,心想,自己難道是被拋棄了嗎?
是因為那些心思?
謝琅有些茫茫然地盯著手中的書。
溫鶴綿做事周全,恐怕早就想好了後路,那麼這本書,必定也是意外才流傳到京城來的,上麵有些故事,還是她曾給他講過的。
謝琅不禁難過,想著要是沒有這同樣戲劇般的意外,自己到底要多久才能發現?
仿佛是感受到殿中冷凝的氣息,霍平抬腳進來的時候稍微稍微猶豫了下,隨後才若無其事繼續往前走。
“陛下,查出來了。”
霍平尋思自己這禁衛軍統領當得越來越全能了,麵上還是一絲不苟繼續彙報“這位霜降公子,是從兩年多前開始寫書的,據書坊老板說,她好像不怎麼強求賺錢,純粹圖個樂子,但挺有學問,估摸著是富貴人家出身。”
霜降,含霜。
正常人當然不會將這倆名字聯係到一起,可順藤摸瓜出來的線索多了,難免不會多想。
謝琅指尖抖了抖,有些分不清自己的戰栗是為何,他淡聲下達了命令“繼續追查,如若找到蹤跡,先跟著,不要打草驚蛇。”
到此,唯一想不通的便隻有一點——
溫鶴綿是當著他的麵掉下山崖的,那處陡峭,能存活下來已是奇跡,倘若淮陵王夫妻的養女當真是她,她又是怎麼在短短幾日內抵達邊關的?
越是深想,頭越是痛。
帝王蹙起了眉頭,抬手撐在額角,青筋隱隱跳動著,帶來幾分因疼痛沁出的薄汗。
來喜在一旁看得膽戰心驚,見霍平離開,趕緊端著藥上前,黑乎乎一大碗,看上去就苦。
“陛下,藥。”
原本還有幾分少年脾性的帝王,在溫大人離去後,就徹底沒了那層溫和殼子,彆說是大臣了,就連日日伺候在身邊的人,都對此很是不習慣。
來喜身為禦前第一人,隻能硬著頭皮上。
謝琅接過黑乎乎的藥,一口灌完了,眉宇輕皺,口中苦澀的氣息壓不下。
來喜還未來得及拿上蜜餞,就感覺一陣風從他身邊掃過,順帶著冷冷的聲音“去王府。”
王府如今沒有主人,蕭條了許多,但謝琅卻經常來此,幾乎快成為第二個皇帝寢殿了,王府的人習以為常,對此又不能說什麼。
青雲剛開始的時候還覺得有點氣憤,見了兩年多皇帝陛下的沉鬱的樣子,現在也說不出什麼話來了。
儘管陛下對小姐起的心思不對,但惦記是真惦記,就是不知道,還能持續多久?
說實話,青雲並不相信帝王的真心。
謝琅從不顧王府的人是怎麼想的,這裡的一草一木他都看慣了,照舊去書房的方向,抬腳還未進門,就撞上來一坨白色的東西。
他垂眸一看,是隻白色的貓兒,隱約有點印象,是太傅在路上撿的,後來被帶回來養著,下人大抵很用心,貓兒被養得膘肥體壯。
許是他的視線太具威懾力,貓兒隱約間察覺到危險,趕緊滑溜躺下,咕嚕咕嚕的,嗲嗲地“喵”了聲。
謝琅對此無感。
沒理會那貓,抬腳邁進門檻的一刹,腦海中倏然閃過個想法。
從前這貓,有這麼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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