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眸少女慘死刀下後,少女們紛紛閉上了眼,嬌弱的身軀在呼嘯地山風中瑟瑟發抖。
“我問你,那晚你們到底是怎麼逃出來的!”狼衛甲,提起一把沾血的開山刀,重重地砸在了一個少女的肩上。
“琴芳姐姐,你彆忘了,你發過誓的!”一旁的李寶瓶怒斥一聲,想要阻止她。
“啪”的一記耳光,狠狠地扇在了李寶瓶臉上,這一記耳光力道十足,直接將她的鼓膜震穿,口中噴出一口鮮血,一頭栽在了地上。
琴芳低頭不語,嬌軀劇烈地顫抖著,瞳孔急劇收縮,滿眼的驚恐,但她卻沒有說出一個字。
“說!”狼衛乙突然大喝一聲。
他一把揪住了琴芳的頭發,用力往上一扯,硬生生將琴芳的頭拉了起來,接著狼衛丙從後麵用手,強行掰開了琴芳的眼睛,逼著她去看地上的慘死的屍體。
下一刻,又一名狼衛走了上前,二話不說揮刀就砍,一刀一刀砍在了鳳眸少女的屍體上,將屍體的四肢卸了下來。
“啊啊!”
琴芳崩潰了,口中撕心裂肺的驚叫,一張清秀的鵝蛋兒臉,因為恐懼而扭曲“我說我說,你們彆殺我……彆殺我……”
“那你呢?”狼衛甲又將手中沾血的開山刀,拍在了另一名少女肩上。
名叫冬雪的少女顫抖著抬起頭,忽然開口問“我說了,能饒我一命嗎?”
狼衛甲拍了拍胸膛,信誓旦旦道“隻要乖乖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老子就饒你們不死。”
冬雪脫口驚呼道“真的嗎?”
“爺我從不騙人!”
“我也說,能饒我不死嗎?”又一個少女祈求道。
少女們脆弱的神經,被殺眼前的戮與血腥所擊潰。這一刻,沒人再信守誓言,她們都想要活命。
“不……不……能說。”李寶瓶摔破了額頭,鮮血沾了滿臉,她掙紮著想要爬起來。
“讓你多管閒事!”突然一隻腳,重重地踩在了她的背上。
李寶瓶再次噴出一口鮮血,五臟六腑幾乎破裂,可她仍舊在拚命的掙紮,但那隻踩在背上的腳,宛如千斤石一般死死壓住了她,任憑她如何掙紮,始終沒能掙脫。
“說吧,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狼衛甲舔了舔發乾的嘴唇,一臉的陰鷙。
少女冬雪急忙道“是一個叫龔唯的官爺救我們出來的。”
“還有一個叫阿酒的少年。”少女春花又補充了一句。
少女冬雪忙不迭點頭,“對對,還有一個叫阿酒,他、他他還提到過天帝陛下。”
“天帝!”揪著琴芳頭發的狼衛乙驚呼一聲,用力一扯手中的頭發,撕下一塊頭皮,喝問她道,“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啊!”琴芳發出一聲嘶號,鮮血從頭皮中滲出,小蛇一樣在她臉上蜿蜒而下。
“老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狼衛乙心緒變得焦躁起來,一腳踹在了她身上。
“我說我說。”琴芳急忙跪地求饒,拚命磕頭道,“那個叫阿酒的說,陛下與你們陀羅人暗中勾連……”
“還有呢?”
“他還說陀羅人抓長城道的少女,也是陛下的授意,他說陛下在找一個人,一個對陛下很重要的女人。”
狼衛甲大步流星走到琴芳身邊,收斂起笑容,道“你說的屬實嗎?”
琴芳抬頭看著他凶戾的臉,麵色瞬間嚇的慘白,指了指冬雪和春花,道“句句屬實,不信,不信你問她們。”
聞言,冬雪和春花匆忙點頭道“琴芳姐說的都是真的!”
“不……不對……她們……在騙人。”這一句道的艱難,聲若遊絲,險些被呼嘯的山風所吞噬。
狼衛甲正好奇是誰在說話,尋著聲音望去,隻見躺在血泊中的李寶瓶,耷拉著眼皮半仰著腦袋,與自己對視著。
狼衛甲走到她身邊,低頭俯瞰道“你想說點什麼嗎?”
“她……她們……在……騙人。”
“是嗎?”
狼衛甲眼神一寒,目露凶光地掃視一眼其餘少女,“你們敢騙老子!”
“爺,是她在騙人,她喜歡上了那個叫阿酒的,她想保護他。”春花拚命搖頭、擺手解釋道。
“謝春花,你不得好死!”李寶瓶發出聲嘶力竭的咆哮,突然急火攻心,眼角滲出了血淚。
“嗬嗬,看來他們沒有騙人。”狼衛甲冷笑一聲,下意識鼓了鼓掌,“了不得,了不得,好一個癡情少女。”
狼衛甲低頭問“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殺了我吧。”
狼衛甲搖了搖頭,冷道“殺了你,太便宜你了,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聞言,李寶瓶冷笑著,緩緩閉上了眼睛。就在眾人以為她不再反抗時,她忽然張開嘴,想要咬舌自儘。
電光火石之際,一旁默不作聲的鐵木縝,腳尖倏地微動,一塊石頭直射向李寶瓶。
“哎……”鐵木縝冷歎一聲,道“何苦要一心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