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天變!
李寶瓶沒有死!
那塊飛來的石頭擊碎了她兩顆牙齒,奄奄一息之下,她被人強行用繩子捆住了手腳,口中塞了破布團,以防她再尋短見。
之後,狼衛再次對其餘三名少女進行了逼供,不出所料,少女們倒黃豆一般,將那夜的見聞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一遍。
在講到,阿酒冒充鐵木縝四弟時,狼衛乙口吐芬芳道“那幾個夜哨真他娘的是群飯桶!”
有人摩拳擦掌,惡聲附和道“等咱回去了,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他們。”
“對,弄死他們幾個不長眼的!”
“說夠了嗎?”鐵木縝突然出聲。
鐵木縝一出聲,一眾狼衛立刻閉了嘴,紛紛投來敬畏的目光。
唯獨脾氣火爆的狼衛乙,不忿道“旗主,咱就這麼忍了?”
鐵木縝微微皺眉,冷聲問“你想怎樣?”
狼衛乙沒有說話,默默地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哦?”鐵木縝麵色平靜,心中卻略感詫異,“他們可都是你們的族人,你們下的去手?”
狼衛乙突然抱拳,朝他行了一禮,恭敬道“與族人無關,咱們既然跟了旗主您,那生就是旗主的人,死就是旗主的鬼,有人冒犯了旗主,咱第一個不答應。”
話音剛落,在場所有狼衛振臂高呼“不答應,不答應!”
一時間,整齊的高呼聲,震徹山穀,久久不歇。
良久,鐵木縝陡然捏拳,高高舉起。與之相呼應的是,狼衛們的高呼聲,戛然而止。
“我鐵木縝有你們這群兄弟,此生之大幸!”鐵木縝麵色激動,堅毅地眸子掃視了一圈眾狼衛。
就在這時,馬車方傳來雨佳郡主的一聲冷喝“鐵木縝,本宮乏了!”
“旗主,這娘們兒如此聒噪,要不我帶人辦了她?”狼衛甲滿目凶光,湊上前問。
“胡鬨!”鐵木縝出言喝止,接著向一眾狼衛下令道,“都老實呆在這裡,不要節外生枝。”
說完,鐵木縝霍然轉身,隻身朝著雨佳郡主的馬車,快步奔走了過去,留下一眾狼衛麵麵相覷。
隻是刹那,鐵木縝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離馬車,僅有一米有餘的空地上。
等他身形站定後,稍微整理了一番裝束,倏地朝著車廂恭敬抱拳,道“屬下鐵木縝,拜見雨佳郡主!”
“嗯,”車廂內,女人冷冷嗯了一聲,“免禮。”
“謝過郡主。”鐵木縝再度抱拳行禮。
馬車窗戶上的珠簾微微動了,一隻白皙的玉手輕輕撥開珠簾,一股清甜的酒香飄出,露出女子半張微醺的臉,月色下,宛如一朵出水芙蓉。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雨佳郡主眼神迷離,舉目看向車外。
“啟稟郡主,有一人守口如瓶!”
“啊咻,”雨佳郡主右手扶額,打了個哈欠,仿佛一點都不意外,“是李寶瓶嗎?”
“郡主料事如神!”鐵木縝暗驚,口中讚歎道。
“哈哈,謬讚了。”雨佳郡主輕笑出聲,轉而問道,“你覺得那丫頭怎麼樣?”
“寧死不屈,是個烈女子!”鐵木縝如實回答完,重重地歎息了一聲,“哎,隻可惜……”
“可惜什麼?”
鐵木縝淡淡道“情深不壽,剛極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