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好了你彆說了,快吃東西,待會要是有人突然闖進來,就不好了。”魚閏惜小聲打斷道。
“你怎麼不吃?”
“下午吃點心都吃飽了。”
呂決專心吃起了東西,陡然,他想到了什麼,叮囑道:“晚上你小心點,王爺可能會悄悄來此,今日韻微離去時,特彆叮囑我的。”
聽言,魚閏惜瞳孔驟然一縮,聲音有些震驚:“不……不是吧?”
“不過你也不必過分擔憂,我就在外頭候著,若他真來此,你喊兩句。
反正殿下已經下令不讓他來叨擾,我有理由請他離開。”
深夜,魚閏惜擔憂拓跋淵會突然來訪,提心吊膽了一整夜,所幸直至天明,拓跋淵也未現身。
晨間,她早早起床施妝,剛弄完沒多久,外頭便響起敲門聲。
“夫人。”
用完早膳,魚閏惜正欲坐在窗邊吹吹風,外屋突然傳來拓跋祈呼喊的聲音,她慌得不行,立馬跑回臥房。
待拓跋祈到來時,她已上榻,整個人縮進了被窩。
魚閏惜不知曉拓跋祈會不會認出自己不是魚韻微,內心一陣發虛。
“娘親,蘭兒姐姐不是說你已經起來了嗎?”拓跋綏好奇地掀開錦被一角查看。
…………
“陪祈兒出去走走吧。”
“祈兒乖,娘親身子不適,要歇息,你讓其他人陪你可好?”
拓跋祈感到奇怪,小聲疑問:“娘親不是才起來?怎的又要睡了?”
“娘親真的累了,睡醒再來找你可好?”魚閏惜說完,伸出手輕摸了摸拓跋祈的頭。
拓跋祈少見的沒有再鬨,因為他聽魚韻微今日的聲音有些怪怪的,以為她真的身子不適。
“那娘親好好休息,起來一定要找祈兒好不好?”
“嗯。”
下午,魚閏惜準備找個時機翻窗出去,返回拓跋綏給自己安排的居所。
青天白日,院落附近時常有人走動,她難以覓得機會脫身,一拖再拖。
臨近傍晚,拓跋淵遣人請她去前堂用膳,魚閏惜起初以沒胃口拒絕,奈何拓跋淵不依不饒,硬要讓她過去坐坐,她無奈,隻得應下。
好在魚韻微往常出門,偶爾也會佩戴麵紗,保險起見,她戴著麵紗出了院門。
拓跋淵是與魚韻微最為親密之人,魚閏惜生怕去見拓跋淵會被他瞧出異樣,內心極度不安。
前堂,魚閏惜邁步走進,簡單地掃了一眼,如她所料,拓跋綏、冉墨與呂決都在。
魚閏惜尋了個離拓跋淵較遠的位置坐下。
拓跋淵並未覺得此舉有何不妥,魚韻微本就討厭他,且她名義上還不是他的女人,不同他坐在一起,屬實正常。
拓跋淵自魚閏惜步入前堂,便瞧出了一絲異樣,他隱隱感覺,今日的魚韻微十分不對勁,像是變了一個人。
可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此處還有與魚韻微眉眼如此相像之人,心中隻是疑慮,未多想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