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墨會懷疑拓跋淵,倒也情有可原,畢竟看守魚韻微院子的侍衛,皆是拓跋淵的人。
拓跋淵心情本就煩躁,聽聞此言,一把上前揪住冉墨衣襟,怒喝道:“她遲早是本王的,本王何須如此行事?
我看是你們將她藏起來了,否則,如此短的時間內,她定然跑不遠,我的人又怎會遲遲尋不到她?”
冉墨冷笑:“她本來就要同我回去,我何須藏她?
院中看守的侍衛都是你的人,除了你,還能有誰?”
二人爭執不下,幾欲動手,幸而在旁的呂決及時出手,將他們攔了下來。
“常則離去不過一個時辰,僅昀……”拓跋綏凝著拓跋淵,神色看起來十分複雜。
雖說魚閏惜告知了他,要偷偷送走魚韻微的計劃,可他實在想不通,她怎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瞞過眾人,將魚韻微送走。
即便是他的人想瞞過看守的侍衛,偷偷將魚韻微藏匿起來,亦是極難做到,何況魚聽風一人。
此刻的拓跋綏,更傾向於魚聽風尚未來得及動手,此次魚韻微失蹤,或許同自家弟弟有關。
拓跋淵麵露驚詫,問道:“皇兄,連你也懷疑我?”
拓跋淵初時也曾懷疑過此事是否自家兄長所為,可今日他們一直在一起,呂決也在。
就算拓跋綏安排了其他人,也絕無可能從他的侍衛眼皮底下,悄然帶走魚韻微。
此時,魚閏惜步入大堂,直奔拓跋綏所在的方向,“殿下,聽府中的人說,姐姐不見了?此事是真的?”
拓跋綏點點頭,呂決上前同她解釋經過。
雖然此事就是二人乾的,彼此卻裝的有模有樣。
魚閏惜裝作震驚的樣子,“延之大哥,你莫非是在與我言笑?”
呂決眉目微動,低沉著嗓音說道:“此事是真的,我們派去的人,還在找,至今未有消息。”
聞言,魚閏惜目光掃過一旁的拓跋淵。
拓跋淵被她瞧得十分不自在,不耐煩地說道:“你要懷疑本王就直說,何須如此?”
魚閏惜也不客氣,脫口而出:“我不信姐姐一人離開了王府,怕是被某個人蓄意藏起來了吧。”
拓跋淵自然知曉魚閏惜口中的“某個人”是指自己,怒聲言道:“本王說過,她遲早會嫁給本王,本王無需如此行事。”
“看守姐姐院子的人,都是王爺的人,姐姐出門也有王爺的人跟隨,王爺說姐姐不見了?魚某如何相信?”
“你!本王看是你賊喊捉賊。”
“王爺真會說笑,魚某要有這個實力,直接帶走姐姐便是,還需與王爺爭?”
拓跋淵啞口無言,此刻,也就隻有魚閏惜這個冤枉他的人,才知曉他有多冤枉了。
拓跋綏沉聲開口:“眼下最緊要的,應當是先尋回常則,若真是她自己走的,她一人在外,相當危險。”
拓跋淵臉色瞬時陰沉下來,他寧願魚韻微被冉墨帶走,也不願她孤身一人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