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自然,為兄還會騙你不成?不過提到家父,我倒想起一件事。”
魚閏惜挑眉,清潤的眸中透著疑惑:“何事?”
“你的本名叫閏惜對麼?”
魚閏惜並未直接回答李易年,而是反問起他:“你知道我原來的身份?”
李易年笑笑:“看來他沒騙我,他說你是我父親的弟子。”
“家父是?”
“李克溫。”
聞此言,魚閏惜麵上浮現一抹驚訝,萬未料到,李易年竟然是師傅李克溫之子,語氣中滿是不可置信:“怎麼會?這也太巧了。”
“就是這麼巧合,你同為兄說說,你去衛國做甚?又怎麼會跟他們扯上關係?”李易年說到這,抬眉瞥向前方的拓跋綏一行人。
魚閏惜緩緩垂首,沉聲道:“算是逃難去的。”
“這……”李易年話到嗓子眼又憋了回去,他似乎明白魚閏惜要躲的人是誰,話鋒一轉:“一切安好?”
魚閏惜點點頭:“你呢?”
“一樣。”
“鎖鎖。”
聽到有人在喚自己,魚閏惜本能地循聲望去,但見沈執靜佇在前方,像是在等她。
魚閏惜心中一緊,邁步朝左側方向走,想要繞開沈執。
沈執似乎猜到了魚閏惜的意圖,轉過身,徑直走到她跟前,伸手握住她的手臂。
“就這麼不想見我?”
“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魚閏惜冷冷道。
“你拋夫棄女,就是跑去衛國私會情郎?”沈執麵容憤憤,說得咬牙切齒。
魚閏惜眉頭微蹙,一臉不耐,她不想再搭理沈執,奮力想要甩開沈執緊抓著她的手,可沈執抓得太牢,任憑她如何努力,都掙脫不開。
“你瘋了?少在這胡言亂語!”
“聽風!!!”
走在前頭的拓跋綏,遲遲不見魚閏惜的身影,驀然回首查看,見到這一幕,心中倍感疑惑。
沈執與魚聽風好像認識,且還很熟悉的樣子。
他緩步行至二人跟前,疑問道:“你們認識?”
沈執滿腹狐疑,鬆開了抓著魚閏惜的手。
瞧拓跋綏的反應,好似不知曉魚閏惜就是魚聽風,想到魚閏惜此刻一身男子裝束,說話聲音也刻意變過,頓時有所明白。
“不認識,隻是覺得她很眼熟,所以想要問她點事。”
聽罷,拓跋綏雖心有疑慮,卻也還是識趣地走開了。
拓跋綏的身影漸行漸遠,魚閏惜見此,欲跟上他的步伐。
“鎖鎖。”
沈執開口叫住魚閏惜,他斂去臉上那抹慍色,溫聲言:“回來好不好?綿綿需要娘親的陪伴。”
魚閏惜隻是頓住腳步,沒有回頭,咬牙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說過,與你不死不休!”
“你不管綿綿了?”
…………
魚閏惜緘默片刻後,沒再管沈執,快步朝拓跋綏離開的方向追去。
“鎖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