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海!你總說白羽是外人,但你彆忘了,你妹妹生前是認定他的。那是佳雪的選擇,是她的遺願。我們若全盤否定,不僅是對白羽,也是對佳雪的不敬。”
直樹目光銳利盯著拓海,這句話讓空氣瞬間凝固。拓海的臉色僵住,他張了張嘴,卻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他心裡一向將優秀的妹妹當作自己永遠無法企及的存在。如今被父親以“遺願”二字壓下,拓海胸口的怒火被硬生生擠壓成一團沉悶的鬱結。
“可是爺爺、父親……”
他的氣勢降低了幾分,卻依舊帶著倔強,
“佳雪已經不在了。白羽這個人,他能給我們帶來什麼?他什麼都沒有!留下他的身份,隻會成為河穀家永遠的傷口。”
“如果他留在這裡,以後所有人提起他的時候,會說什麼?‘那是河穀佳雪的男朋友’?可是妹妹已經不在了,這種關係難道不尷尬嗎?”
真一沒有立刻接話,他閉上眼,像在回憶,又像在權衡:
“拓海,你終有一天會明白,家族的延續,不僅靠血緣的純粹,同時也靠每一代人留下的精神羈絆。白羽與佳雪的關係,是這種羈絆的一部分。哪怕佳雪走了,他們的感情也不能被我們隨意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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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海抬眼望向爺爺,眼神逐漸複雜。他忽然意識到,爺爺和父親在這件事上,要的並不隻是現實利益,更是某種精神上的延續。
而拓海,胸腔裡翻湧的情緒讓自己幾乎窒息。他恨夜貓,恨他博取了妹妹的歡心,恨他如今還要“賴在”河穀家,像個揮之不去的陰影。
然而在爺爺和父親麵前,他的憤怒最終隻能化為一句低沉的嘶吼:
“那好,如果你們要保留白羽的身份就保留吧,這是你們的選擇,不是我的。”
他說完,轉身大步走出客廳,背影僵硬且倔強。
空曠的客廳,隻剩下真一與直樹父子二人。
直樹低下頭,聲音裡夾雜著疲憊:
“父親,拓海太年輕太衝動了,他還不明白。”
真一看著兒子,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他會明白的。唉……我們大名世家的執念,太深了。”
北海道的秋風掃過屋敷庭院,像是在無形嘲笑河穀家三代人的心思,竟然被一個中國人攪動得不得安寧。
拓海一路快步走過長長的走廊,木地板在腳下發出急促的“咚咚”聲。他的肩膀僵硬,呼吸急促,胸口沉悶像壓著一塊巨石。
回到自己房間,他整個人重重跌坐在榻榻米上,額頭抵在膝蓋,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思緒亂成了一團。
“為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都要護著他?”
拓海在心底咆哮,佳雪已經離開人世,而那個叫白羽的男人,居然被爺爺和父親允許繼續保留“女婿”的身份。
“爺爺說什麼羈絆……父親說什麼外界揣測……他們都老糊塗了嗎?”
拓海覺得胸腔翻湧著一股說不清的憤怒,他痛恨那個男人,即使失去了愛人,仍舊有一份“遺願”的光環護著他。
他知道,自己無法改變爺爺的決定,無法動搖父親的默許。白羽這個名字,已經深深印刻在了河穀家。
忽然,拓海笑了,笑聲在房間中分外空洞:
“或許在爺爺和父親眼裡隻有妹妹吧,我不過是個多餘的存在,不過是個無能且衝動的兒孫?是這樣嗎?哈哈哈~~~”
“既然如此……那我就要親手把白羽從家族名冊中趕出去。哪怕所有人都反對,我也要挽回河穀家的顏麵。”
話音落下,他的指尖因悲憤交加而輕微顫抖。他的目光鋒利如尖銳的寒冰一般,映照出心底翻滾的怨念。
河穀家的屋敷,風聲一陣緊過一陣。在拓海心底,他與夜貓的正麵衝突已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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