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米開外的林子邊,一個臟兮兮的瘦子被死死綁在一棵老鬆樹上,嘴角發青,額頭冷汗直冒,神情驚恐中夾著一絲求生的狡黠。
他叫朱沙,是村裡有名的廢人。
嗑麻二十多年,沒了種地的力氣,整天靠跑腿混口飯吃。
兩天天前,因為欠了鎮上一個粉販的錢,身上又沒東西抵押,就偷偷從謝濤屋外摸走了幾樣東西,打算湊點貨換大麻。
可那毒販是王遠東舊線下清理外圍的“二類回收點”成員之一。
他認出了那把槍,第二天就把人押去了南嶺站點,一路遞報。
不到兩天,鄭禮帶人親自來了。
鄭禮靠近朱沙,俯身盯著他發抖的臉,聲音低得像蛇鑽土:
“你說的……是真的?”
“是……是!”
朱沙像雞啄米一樣點頭,口水順著下巴往下滴,“我隻拿了一小塊金屬,還有個鐵疙瘩……我不懂!”
“但那醫生——謝濤,他那晚就快瘋了,一直守著那兩個人,還拿麻煙去村部換草藥!”
他眼神裡充滿驚恐,他們這些人不怕孟緬的警察,也不怕軍隊。
最怕的,就是車子裡的這幾個人。
在這個世界,他們的存在,是最為恐怖,和殘忍的。
他們,才是孟緬邊境,一切的主宰。
鄭禮緩緩起身,看了眼遠處那個不起眼的小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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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想到,在這種地方,居然還住著這麼多人,地圖上都沒有。”
“隻可惜,第四步兵營的人也摸到了,而且看樣子,比我們要先動手。”
“帶他去。”
“去乾嘛?”
“指認位置。”鄭禮一字一頓,“我們不打草驚蛇,也不跟那幫緬軍動手。”
他目光沉冷:“一旦確認人還活著,直接動手——不能讓他們出村,老板說了,要死人,不要活的。”
副駕皺眉:“可我們隻有十幾個人,第四步兵營至少幾十,全副武裝,搞不好是林媛的人,而且這裡還是他們的地盤,估計消息已經傳出去了,增援很快就會到。”
“這就是我們存在的意義。”鄭禮咬著牙,“比誰快。”
“他們走程序,我們搶人。”
“他們要考慮人質的死活,而我們不用在意。”
“看到目標,就一槍打穿他的腦袋。”
他說完這句,目光沉下去,像壓了一層鐵。
風起,晨霧從山崖邊撲卷而上,帶著泥土、樹皮與鋼鐵的味道,一並裹進鼻腔。
副駕沒有再說話,隻是下意識地拉緊了戰術背心的束帶。
鄭禮站起身,背對著村落望向身後那片看似空無一物的林帶。
“出發前我說了,要帶多少?”他忽然問。
副駕低聲:“全數到位。”
“確認裝備?”
“每人一支短突、一把靜音手槍、一支夜光棒,三組震爆,兩枚催淚彈,四部單向通訊機。備用火力和高爆頭,在後車。”
鄭禮點頭,掀開皮卡後廂的簾布。
灰黑色的迷彩罩布下,一排皮卡與摩托靜靜停在林間小道,七八輛車隊已整裝待發。
車上坐著的,是清一色的戰術隊員,神情冷硬,麵罩遮麵,黑槍橫膝,人人沉默如雕塑。
他們不是正規軍,但卻比軍隊更熟練、更致命、更沒有限製。
鄭禮將帽簷往下壓了壓,嗓音如刀:
“——盯死村東邊。”
“今晚月亮落山前,解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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