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格灑進來，宮殿式的客廳裡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蘭花香氣。
素瓦夫人坐在藤編椅上，身姿筆挺，指尖輕輕摩挲著一隻薄瓷茶杯，神情卻沒有往常的淡定。
茶幾上的手機屏幕仍在閃爍，推送的標題簡單刺目：
【柳正義是真是假？】
素瓦夫人盯著那行字，眸子深處掠過一絲波瀾。
“柳正義……”她低聲喃喃，語氣像是第一次品咂這個名字，卻又透著難以置信，“他居然把手伸到了這裡。”
韓懷一走進來時，正好聽到這句話。
他身材高大，西裝暴徒，眉宇間帶著一股鋒銳氣息。
目光落在桌上的手機，臉色一沉：“夫人，也看到了？”
素瓦夫人抬眸，眼神冷冽：“我原本以為，他能從礦區帶走的，不過是些賬目、人口交易的枝節。”
她頓了頓，茶杯輕輕落下，發出清脆聲響：“沒想到，他手裡真正的底牌，竟是……柳正義。”
韓懷一的眉頭皺得很深。他走到落地窗前，盯著院外的陽光，沉聲道：“夫人，若真是這樣，那後果難以想象。”
“柳正義，不是普通的金融人物，他是整個體係的節點。”
韓懷一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隱約的焦灼，“如果他出事，或者他的身份被質疑，牽動的就不僅是資本市場，還有曼國與周邊的金融穩定。”
“貨幣、基金、跨國清算……都會出現裂痕。”
“這個局，可沒人收拾的了。”
柳正義新聞的爆料出來，素瓦夫人不假思索，就考慮是李二寶做的。
隻是沒想到，李二寶居然，會破釜沉舟到這種地步。
素瓦夫人卻沒有立刻回答，隻是端起茶杯，輕輕吹去表麵的一縷白霧。
“懷一，你知道我最意外的是什麼嗎？”
韓懷一回頭。
“我以為李二寶隻是個敢賭的棋子。”
她的聲音冷靜，卻帶著一抹諷意，“一個亡命徒出身的人，頂多能靠狠勁與運氣撕開一道口子。”
“但現在看來，他不是在賭，而是在下一盤誰都沒敢碰的棋。”
“柳正義三個字的分量，我想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也應該調查的更為仔細。”
韓懷一的目光閃爍，沉聲道：“可這樣一來，他便是主動把自己暴露在最鋒利的刀口上。”
這件事他們知道，就會很快，全世界都會知道，這是李二寶乾的。
素瓦夫人嘴角微微勾起，眼神卻愈發冷峻：“他敢這樣做，就說明他有把握，至少……他認為有把握。”
兩人對視，空氣中彌漫著壓抑的沉默。
過了片刻，韓懷一緩緩開口：“夫人，我必須提醒您，這不是普通的輿論攻擊。”
“新聞推送的時機，正好踩在發布會中途，這不是巧合，這是反擊。”
他頓了頓，語氣更重：“李二寶如果真握著柳正義的把柄，那等於捏住了整個金融秩序的命脈，局勢可能失控。”
“一旦這個大局失控，遭受到牽連和損失，你我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