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格飛腳步一滯,目光凝固帶著錯愕:“不是阿道勒?”
——怎麼可能?
然而,【色欲之手】中的奴役印記也在冷冰冰地證實:阿道勒此刻確實已經不在比蒙。
那會是誰?!
“我們盤問後得知,這些病人原本是把阿道勒先生當作領袖的。但他離開後,他們內部又推選出了一個新的領袖,恰好也是貓族人。”
齊格飛聽得有些發愣,一股酥酥麻麻的涼意像毒蛇般順著脊背爬了上來。
也就是說,自進入阿爾泰至今也就五天,算上阿道勒在病人中掀起浪潮至今所有的時間全部加起來,一共也沒超過兩個月。
這才多長時間?比蒙刷怪已經刷出了一個能聚合人心的點子王了?
他眉頭擰起,冷聲問:“你們有沒有袒露自己的身份?”
格爾德點頭:“我們說自己是市政廳的,讓他們配合去治療。”
這他媽的……連市政廳的人都敢打了??
二人很快抵達一間臨時病房。
門口兩名內衛見到齊格飛,立刻躬身行禮:
“閣下。”
“閣下。”
齊格飛沉著臉掃了他們一眼,聲音陰沉:“波波呢?”
“統領傷勢很重,雖已用豐收神術救治,但仍在昏迷中。”其中一名內衛憂心回道。
“那些病人呢?”
“絕大部分已抓獲,包括為首的貓人。有幾個逃脫的,我們正在抓緊搜捕。”
齊格飛心頭的不安卻越發清晰,冷冷追問:“除了聚眾鬨事,他們還做了什麼?”
兩名內衛對視一眼,臉色皆沉:
“據那個貓人交代,為了召集更多同夥,他們在城南部分水井裡投放了……腐壞的血液。”
嘎拉拉——
齊格飛的拳頭緩緩攥緊,指節骨骼發出刺耳聲響。
他深吸一口氣,胸膛上下起伏:
“……我知道了。”
“我先看看波波的情況,你們在外麵守著。”
他屏退眾人,推門走進病房。
所謂病房,其實簡陋得很,連一件像樣的器械都沒有。隻有一張床,波波的矮小身軀平躺其上,臉色慘白,額頭冷汗直冒,腹部裹著厚厚的紗布,呼吸淺而紊亂,仿佛隨時都會斷氣。
齊格飛沉默地盯著這老夥計看了許久,喉嚨發緊,舔了舔乾澀的唇,聲音沙啞:
“波波,你……”
話音未落,他猛地伸手,一把揪住圃人的衣領!
“昏迷”的波波瞬間瞪大眼,尖叫起來:
“老大!老大!我是傷患!傷患啊!!”
“你波大統領還能被一群病懨懨的爛鬼打成這樣?你他媽糊弄誰呢!?”
齊格飛單手將他拎到半空,看著那兩條小短腿亂蹬。
“命懸一線是假的,可受傷是真的呀!疼!疼!扯到我傷口了!”
波波臉漲得通紅,嗷嗷直叫喚。
齊格飛這才鬆手,將他丟回床上,雙臂抱胸:“真不想乾了就直說,跟我裝什麼裝?”
“也不是不想乾,就是……”波波揉著傷口,訕訕笑了笑,“想歇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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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格飛眯眼看他,直截了當:
“少來這套。唱這麼一出,是想跟我說什麼?”
圃人斥候聞言,終於收斂笑容,神情漸漸凝重:
“還是瞞不過您……”
他沉吟片刻,才緩緩開口:
“老大,您也聽說了吧?那些人,已經開始自發擴散花腐病了。”
齊格飛眉頭微微一跳,沒有回話。
“您不在奧菲斯的那段日子,我一直跟在大王子殿下身邊。他跟我談過一些關於‘浪潮’的事……我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老大。”
圃人注視著攝政王的雙眼,罕見地收起了玩世不恭,語氣凝重:
“這裡是比蒙。這裡,還僅僅隻是比蒙。”
齊格飛聽著,臉上沒什麼波瀾。
比蒙的“浪潮”規模並不大,齊格飛也沒怎麼放在心上,隻想著隻要阿道勒這個主心骨消失,剩下的烏合之眾便會作鳥獸散。
如今看來,自己似乎是有些太樂觀了。
這才多長的時間,他們就已經開始千方百計地來增加自己的同類了……
齊格飛並不認為這是那些豐蹄能自發想出來的手法;更像是阿道勒在帶領病人時暗中播下的模式。
那並非思想的深刻啟蒙,而是一套極易複製的群眾動員法:統一的著裝、簡單的口號、具體的外敵對“領袖”近乎宗教般的依賴——一套能迅速被他人模仿、在基層自發繁殖的組織邏輯。
這樣模式一旦種下,就會像病毒,乃至遠超花腐病的速度傳播開來。
問題在於,除了這批已經冒出來的顯性模仿者,還有多少隱性的跟風者潛伏在人群中,尚未爆發?
更要命的是,摩恩的那股“浪潮”遠不止比蒙這一點規模。
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了,阿道勒也出了什麼意外的話……
一念至此,齊格飛背脊發涼的同時又暗自鬆了口氣。
幸好,沒把花腐病搞到摩恩去。
他沉默良久,點點頭: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養傷,接下來的事不用你管了。”
把慰問品留下,齊格飛轉身走出病房。
門口,小西蒙與幾名內衛還在等候。齊格飛掏出一支煙,點燃,深吸一口,才吩咐道:
“查清楚,還有多少穿白襯衣的,全部扒了關起來,等腦子清醒了再放出去。至於酒館裡那幾個——”
他長長吐出一口白煙,豎瞳在煙霧中寒光森然:
“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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