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文翊感覺到自己腦袋裡那個小家夥不見了,也樂得清淨。
他可不是那種會被係統支配的宿主,他不把係統玩壞就不錯了。
因為提前終止了劇情的傳輸,賀文翊隻得到了一部分的原身記憶。
但就這一部分,便足夠他就著吃下三碗大米飯。
典,太典了,典中典。
賀文翊是賀家小輩中第二大的,上有個alpha表哥,下有個oa表弟。
在賀文翊出生之前,母親因為某些不知情的原因與賀家決裂。
直到父母雙雙去世,八歲的賀文翊和三歲的妹妹才被接回賀家,跟著改了姓。
他和年幼的妹妹被小舅賀文肆彆有心思地寄養在名下——
因為賀家和遲家的聯姻,80要落在剛回門無權無勢的賀文翊身上。
真是苦了一個八歲孩子。
雖說吃穿用度方麵沒被約束,但豪門爭鬥哪裡是兩個未成年能承受的。
這不,原身成年後費勁吧啦才把妹妹送出國,自己現在還是深陷囹圄。
每天都被小舅“軟禁”在彆墅裡,以身體欠佳為由,賀家大小場合都不能出麵。
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京城的富家子弟圈子裡都不知道有他這麼號人。
小透明一個,連婚約對象一麵都沒見過。
活的憋屈死了。
賀文翊摸摸鼻尖,他上輩子可以說是學校裡半個風雲人物,要他安分做個小透明還真不容易。
不過abo設定、豪門聯姻、家族內鬥什麼的先放一邊,賀文翊還是想先看看自己長什麼樣子。
能繼承他上輩子一半顏值就好,不求多。
人嘛,知足常樂。
賀文翊想著,掀開被子剛從床上站起身,雙腿突然一軟,“哐唧”一下對著空氣行了個大禮。
他下意識用手撐在地上,身體的重量震得虎口發麻,差點以頭搶地。
膝蓋狠砸在地板上,痛的他整張臉都皺了一下,但又很快恢複平靜。
“嘶——怎麼還能平地摔……”
賀文翊嘟嘟囔囔地晃悠起身,拍了拍自己的細胳膊細腿,試圖通過小動作掩蓋自己的窘態。
就像是在人類麵前丟了臉裝作很忙的小貓。
眼見膝蓋和手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紅腫發青,賀文翊還是偷偷唾棄了下原主的孱弱。
就這小胳膊小腿,他上輩子能打八個。
絕對是地板的問題。
男兒有淚不輕彈,但賀文翊是真的痛到飆淚。
他抬手抹了一下發紅的眼角,扶著牆循著身體記憶來到洗漱台前。
就這麼短短的幾步道,賀文翊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要被耗光。
現在不隻是摔得疼,連小腿都在打顫。
賀文翊咬牙切齒。
這原主到底吃什麼長大的?
沃爾瑪塑料袋嗎?
四肢軟成這樣,一點肌肉都沒有!
當賀文翊好不容易站在鏡子前麵,抬頭去看對麵的容貌時——
他的瞳孔十級發生了大地震。
帶著三分疑惑,四分吃驚,五分“王德發”。
“靠——”
賀文翊沒忍住爆了句粗口。
隻見鏡子裡是個消瘦的青年,皮膚是病態的蒼白,沒有一點血色。
一雙星目,鼻梁高挺,唇薄卻立體,清冷地像是天上謫仙。
漂亮又矜貴。
但如此絕色被形銷骨立的身材毀了,臉頰和眼眶微微凹陷,本應該優越的下頜線條顯得有些可怖。
青紫的血管在透明的皮膚下盤亙,詭異而妖冶。
這張臉,就注定會吸引他人的目光。
賀文翊就那麼撐著洗手台和鏡子裡的自己大眼瞪小眼。
他看上去沒什麼表情,實際上內心戲已經飆了幾萬字。
好消息——
這張臉和他上輩子長得一模一樣,連鼻尖那一顆小小的黑痣都一比一複刻了。
哪怕賀文翊站著不動、當個啞巴都能吸引彆人的注意力。
壞消息——
他現在比死了三天還嚇人,出門的話,路人肯定會以為大白天鬨鬼了。
賀文翊上輩子被胃癌折磨了兩年,也沒見瘦到這種程度。
現在算什麼?
算他活該嗎?
賀文翊磨著後槽牙,憤憤地一巴掌拍在水池邊。
好巧不巧地碰上自己剛才平地摔留下的紅腫。
鏡子裡的清冷青年隻是微微蹙起眉頭,看上去冷淡極了,如同天上仙尊看到人間花落一般。
但其實賀文翊已經在心裡把水池的八輩祖宗問候過一遍了。
這個破水池,肯定克他命數,不然怎麼會這麼倒黴。
賀文翊一邊遠離快速是非之地,還不忘給自己揉揉發疼的手心。
就在賀文翊剛回到臥室時,突然,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起來。
皺眉拿起,屏幕上的號碼沒有備注,賀文翊怕錯過什麼人生節點,猶豫片刻就接了起來。
他的聲音有些虛弱,還帶著點剛睡醒的沙啞。
“喂?”
……
“喂?小燼啊,最近工作忙嗎?”
顧燼坐在私人化妝間裡,手上翻看著馬上進行直播的采訪台本,將手機放在肩上側頭夾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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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形優越,一眼就能看出不凡的氣質。
他的麵容更是俊朗,是國內很難得的混血感長相,眉目深邃,棱角分明,不笑的時候有種渾然天成的疏離感,讓人難以接近。
難得的完美飽滿唇形,給銳利的男人增添點睛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