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令人有些始料未及的是,他們二人等待多時,始終未能等來"平叛"的旨意,反倒是等來了天子禦駕親征的消息。
如若不是知曉登萊距離京師足有千五百裡之遙,且天子出京已是事實,他們二人險些星夜返京,希望勸諫天子收回成名。
畢竟大明天子出京的風險,實在是太高了。
不過好在天子身旁有兩萬餘京營將士護駕,他們終是熄滅了心中的衝動,並在提心吊膽數日之後等到了天子親筆所書的中旨,命他們於登萊待命。
一旦通訊斷絕超過十日,便可在確保登萊穩定的穩定下,率領標營北上護駕。
如今來看,天子果然神機妙算,對時局把控的遊刃有餘。
"好了,無關緊要的事以後再說,"簡單的寒暄了幾句之後,上首的朱由校便話鋒一轉,臉上也湧現了一抹狠辣之色"當務之急,還是討論一下這些白蓮賊人吧。"
此話一出,殿中本是有些輕鬆的氣氛瞬間嚴肅起來,就連魯王朱壽鋐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異樣。
這些白蓮賊人圍困兗州城近一月之久,早已暴露出了諸多不符合常理的問題。
例如這徐鴻儒究竟是如何在官府的"通緝"之下,於鄆城縣隱姓埋名多年,甚至還能暗中籌措到如此之多的糧草?
須知,即便是不考慮那些衣衫襤褸的流民百姓,光是徐鴻儒麾下的數萬大軍,每日所需的糧草便是一個天文數字。
還有,徐鴻儒麾下的那千餘名馬匪又是從何而來?
更要緊的是,徐鴻儒軍中不僅有數千名明顯是接受過軍事訓練的精銳,其身上赫然還套著一層鐵甲,而不是似遼鎮建奴,或者西南狼兵用動物皮毛製成的"皮甲"。
徐鴻儒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瞞天過海,在軍中盜取數千具甲胄。
這其中,必然有地位難以想象的高官涉事其中。
"回陛下,"正當殿中眾人麵麵相覷的時候,經驗豐富的軍中宿將楊肇基便上前一步,拱手回應道"臣已是親自瞧過了。"
"那些叛軍身上所穿甲胄確實為我軍中所有,不過都是些曆年淘汰的殘次品。"
"製式也不是同一批.."
大明軍中對於甲胄和火器看管的極嚴,不僅對製作的工匠予以嚴格落實,就連製式,製作時間也有嚴格的規定。
但那些叛軍身上所穿的甲胄時間線跨越極大,幾乎貫穿了整個萬曆朝,甚至還有嘉靖朝的"老古董"。
看樣子,幫助徐鴻儒瞞天過海,"竊取"這些甲胄的高官早在事發前便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專門尋了些被淘汰的殘次品。
不過越是這樣,越說明這些人"手眼通天"。
"不著急查這些,"出乎殿中所有人的預料,上首的朱由校聽了楊肇基的稟報之後,臉上沒有露出半點失望之色,反倒是蠻不在乎的擺了擺手,轉而不容拒絕的吩咐道"從徐鴻儒身上查起。"
時至如今,對於在背地裡扶持徐鴻儒,並且在暗中攪風攪雨的"魑魅魍魎",朱由校心中早有猜測。
但他總覺得,這些人與徐鴻儒隻是合作關係。
真正讓徐鴻儒在鄆城縣隱姓埋名多年,乃至於肆無忌憚的發展信徒的"靠山",其實另有其人。
例如在兗州狼煙四起,徐鴻儒不斷攻城掠地的這個過程中,始終置身事外的曲阜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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