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儘管宮殿內四下無人,但曹化淳仍是畢恭畢敬的躬身行禮,抬頭看向麵容有些扭曲的老婦。
"嗬,來催命了嗎?"鄭貴妃曾執掌六宮多年,對於後宮的齷齪事了如指掌,也知曉自己前些時日的所作所為麵臨著何等懲罰。
不過在生死麵前,鄭貴妃仍是無法保持鎮定,狹長的眸子中滿是血絲,死死盯著眼前不卑不亢的內侍。
她可是萬曆皇帝最為寵愛的女人,更是朱由校那頭狼崽子的"祖母輩",縱使"奪嫡"失敗,又能如何?
難道朱由校那頭狼崽子還敢對她"大義滅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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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說笑了。"
聞言,曹化淳便是微微一笑,但眼神卻愈發冰冷,這個輩分尊崇的老婦人果然有恃無恐。
不過越是這樣,他越是要"為君分憂",畢竟皇後娘娘生育在即,留著這樣一個心思歹毒的老婦人在宮中,終究是個禍患。
"通政司剛剛傳回消息,山東魯藩泰興王與白蓮賊人有染,已然認罪伏法。"
"魯藩監管不力,被降爵為郡王,以儆效尤,仍可節製魯藩郡王及泰興王子嗣。"
一邊說著,曹化淳一邊自懷中摸出了一封書信,將其擱置在腳下的宮磚之上。
"刻薄寡恩,朱由校果然冷血呐!"
聞聽朱由校不顧及"皇室顏麵"和"天家親情",又處死了一名宗室藩王,並且將魯王降爵,上首的鄭貴妃頓時麵露譏諷之色。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淡然的回應了一句之後,曹化淳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朝著鄭貴妃拱手道"按照規矩,福庶人之子由崧今年怕是就到了襲爵封王的年紀了.."
"娘娘總不希望,福庶人一脈始終寄人籬下,由開封周王府代管吧.."
雖然去年福王朱常洵私藏龍袍的罪行事發之後便被廢為庶人,押往鳳陽高牆囚禁,但其膝下的兩名幼子並沒有受到"株連",而是按照曆史上"伊王和遼王"的舊例,交由其餘宗藩代管。
"你什麼意思?!"
像是被人戳到了把柄,鄭貴妃先是一愣,旋即便狀若瘋癲的嘶吼起來,眼眸中的怨毒令人不寒而栗。
"天子仁善,對於犯事的宗室,從未株連苛責過其親屬。"
"若是一切順利,福庶人之子雖然無法承襲親王爵位,但作為天子之堂弟,襲爵個郡王總是不難的.."
"但若是不順利...隻怕便會像泰興王之子嗣,永遠等不到襲爵之日了.."
"奴婢記得,福庶人之子,還不止由崧一人?這可都是我大明的近支宗室呐.."
說到一半,曹化淳突然止住了話頭,轉而滿臉玩味的看向上首牙呲欲裂的老婦人。
如若不是眼前老婦的身份過於特殊,他何須如此苦口婆心?
"嗬,殺人不見血,好手段呐!"
半晌,鄭貴妃長舒了一口氣,眼神複雜的譏諷了一句之後,便以命令的口吻吩咐道"喚人來,本宮要沐浴更衣。"事到如今,她除了認罪伏法,還能怎麼辦呢?
"奴婢遵命.."
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之後,曹化淳便轉身離開了幽靜的仁壽宮,轉而在殿外目送著宮娥內侍來來往往,表情陰晴不定。
"啊!"
"快來人啊!"
"皇貴妃娘娘自縊啦!"
不知過了多久,耳畔旁終是響起了驚慌失措的喊叫聲,閉目養神許久的曹化淳也是緩緩睜開了眼睛,露出了一抹如釋重負的神情。
雖然自己的手段有些"落井下石",但終是幫助天子解決了這個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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