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宣傳了國家關於家庭聯創承包和經濟開放的新政策,一下子就把還抱著舊思想的王二草之流給堵住了口。
鄭書記對秀秀嘗試的服裝生意很感興趣。
從一開始自產自銷,到後來帶著大家一起生產,再到進城找銷路,然後是現在的協議收貨製度,書記對秀秀一係列的探索提出了嚴重表揚,說秀秀是村鎮企業的創業先鋒。
鑒於秀秀給書記留下的深刻印象,年一過完,秀秀就收到了公社的邀請,在即將召開的北坡公社村鎮企業招商會上作發言。
秀秀愁眉苦臉地說:“你彆提那發言了!我真不知道說什麼!萬一說錯話了怎麼辦!”
趙曉生的笑依然爽朗:“嗨!還當現在是舊社會呢,一句錯話就能被打倒?你就大方地說!”
說到這,他朝秀秀貼近了一些,眯著眼低聲說:“實在不行,回去找建成,倆人找沒人的地方練練去,讓他給你當聽眾,幫你參謀參謀!”
秀秀朝他扔過一個炸糕:“你又胡說!”
“不是!”趙曉生伸手接住炸糕,一咬一嘴油:“你和建成私下多交往交往,怕什麼呀都是有證的人了,好不容易領了證,什
麼都沒變,倒越來越生分了!”
越來越生分是真的!自從父親搞了那麼一出把她和張建成去公社登記的事情昭告天下之後,秀秀就一直沒找到解釋的機會。
她現在在大隊會計乾得越來越上手,拿的還是固定工錢,比在生產隊和自己做生意都穩定,將來說不準還能進公社。
她可以對個人名譽無所謂,但不能拿公職前途當兒戲,為了戶口假結婚這事兒,老鄉們可以理解,可大有叔作為乾部肯定不能支持,萬一捅出去,怕是公職要泡湯。
為此,秀秀忍下了,一開始整天磨著張建成去悄悄撕證,張建成說一年就一年,一直不鬆口,她的軟磨硬泡倒像是糾纏和調情了。
被芽嬸笑話了兩回之後,秀秀索性就不提了,對張建成逐漸疏遠,不過就是名義上登記了而已,生活上一切照舊,一年時間也影響不了什麼。
唯一就怕彆人老拿這事調侃,特彆是家裡人,每次一調侃,秀秀都要嚴厲製止,生怕調侃的多了自己都要默認成真了。
秀秀跨到攤位外邊,找紙擦著手上的油,走到趙曉生麵前,真生氣了:“哥!你再瞎說,我可真就不理你了!”
趙曉生咬著炸糕,嗬嗬地笑著,突然看向她身後喊:“誒!建成!來啦!”
秀秀憤怒地直跺腳:“你過分了啊!說了彆在我麵前提他,你以為我怕他呀!”
說著轉頭就走,不成想哐地一下撞進了後麵高個
男人堅硬的胸膛裡,惹得周圍人噗嗤地笑開了。
秀秀瞪著眼睛抬頭,見張建成垂首看著她。
他剛剪了頭發,特彆精神,眼神深沉溫和,身後跟著一幫人,不知在搞什麼。
秀秀覺得尷尬,連忙後退,卻被張建成抓著胳膊,忽然眉心緊鎖地看著她,眼神裡很有內容。
秀秀被他看得整張臉都在發燒,突然感覺鼻子裡有一股水流湧出,她吸了吸鼻子,以為自己流了鼻涕,低頭用袖子沾了一下,竟然是血。
卻見旁邊的趙曉生站在旁邊嗤笑:“哎呀!你不怕他,你是迷他!我妹子這是被自家男人給迷得噴鼻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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