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被他抱著,目光滑過他的肩頭,看到那間招待所,門前冷清,有幾個房間亮著燈光。
張建成說:“現在臨時召集人員開會都在這,大家乾得太晚時,睡覺也方便!我回家是少,但住在外麵都是和下屬、兄弟或者工人在一起,有時住項目部,有時住招待所,還有時候在車上湊活一晚,我從來沒做過不該做的事!”
秀秀抓著他的襯衫,知道他沒有說謊,心裡很不是滋味,沒說話。
張建成撫了撫她的頭發,見她老實多了,暗下鬆了口氣,擁著她繼續解釋:
“我在市裡拿到了項目,比較大,需要的貸款規模也大,我把公司抵押出去,銀行那邊要對我公司的整體經營進行考察評估,剛才屋裡那些材料你也看見了,我不會跟你撒謊!”
秀秀吸著鼻子,貼在他的肩頭上,冷風吹得她手和臉都涼,她手裡抓著他的襯衫,他隻穿一件單薄的襯衫,她竟然開始擔心他會不會覺得冷!
張建成見她還是不說話,便問:“我都解釋完了,你說話呀,到底為什麼這麼生氣?”
秀秀現在生氣的方向是她自己竟然擔心他會冷?
情意猶在,人家又沒做錯事,也都解釋得很清楚,這還咋離婚?
張建成又焦灼了,捧起她的臉:“你再不說話我又親了啊!”
秀秀使著性子瞪著他,紅紅的嘴唇一動都不動,張建成皺眉,真垂首壓下來了。
秀秀揚手扇了他一個耳
光,力道並不大,聲音也很輕:“你彆碰我!”
張建成這才笑了,大拇指摩挲著她的臉。
秀秀扒開他的手,看著他嘴唇上被她咬出血的傷口,又氣又難受,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有點蔫,卻也很委屈:
“要不是因為你,我這麼理智的人,怎麼會犯那麼低級幼稚的錯誤去誤會那種女人?有本事你就一輩子彆碰我!我不想變成一個笑話!我已經做好離婚的心理建設了,我現在一點都不愛你了,你離我遠點,要不然我還會咬你!”
張建成被她這番話弄得傷了心,手勁鬆了,秀秀推開他,轉頭開車門,一想車鑰匙還在他那,索性轉身便走,也不要這車和那鑰匙了。
沒走兩步,張建成便大步跟上來,拉起她的左手揣進他褲子兜裡。
秀秀掙著說:“你放開!”
張建成不放,在兜裡緊緊攥著她的手,也不看她,隻顧大步前行,說:“裡麵有鑰匙,有本事你就拿走!”
秀秀小跑著追隨他的步伐,低頭看著他的褲袋,把他兜裡的鑰匙攥進手裡,可手卻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
“走路看台階!”他提醒。
秀秀這才抬頭看路:“你帶我去哪兒?”
張建成沒理她,直到進了街邊一家驢肉火燒鋪子裡。
鋪麵很小,隻有兩套桌椅,有點昏暗,張建成拉著她坐在長條凳上,對裡間喊:“李伯,老三樣,兩份!”
老者應了聲,不一會兒就出來,放下托盤的時
候,看著秀秀說:“誒!今天沒帶那些後生們一起來?帶了這麼漂亮的姑娘來,是你傳說中的小媳婦吧!”
秀秀不好意思地陪了陪笑臉,低下了頭。
“是!”張建成從筷子筒裡拿出一雙筷子說:“生氣了,難哄,哄不好!”
秀秀的手還被他攥在褲兜裡,掙脫了兩下,他拉得很緊,就是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