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笑嗬嗬:“你媳婦生氣可沒毛病!要是我像你這樣整天不著家,我老婆子早就大擀麵杖跟我乾上了!”
“姑娘!大伯給你做個證,這張老板是我常客,一來就帶一大幫小夥子,說的都是搞建設的事兒!有時候也八卦,說他家裡有個年輕漂亮的好媳婦,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秀秀又陪了陪笑,知道老伯不會瞎說,這一會兒,張建成在她心裡坍塌得不成樣子的人設,已經恢複了七七八八。
她看著張建成單手把一碗濃湯一個夾肉麵餅和一盤小菜放到她麵前擺好,此時老伯又返回來,在她麵前放下一瓶汽水:
“大伯是實誠人,不說謊啊,剩下的你自己觀察,你這男人沒差的!送你一瓶汽水,消消氣啊!”
秀秀看著那瓶汽水,心裡湧上一點熱意,汽水挺貴的,老伯肯送,說明張建成平常來的次數很多,而且關係很好。
張建成一邊把桌上的小料加進秀秀麵前的濃湯裡,一邊說:“這老伯是早年逃荒過來的,做混辣湯是一絕,隻有這能吃到!
”
又拿起夾肉的麵餅遞到她麵前:“這裡麵夾的是驢肉,我手下人都愛吃,你肯定沒吃過,嘗嘗!”
秀秀鼻頭有點酸,低頭看著他的褲袋,說:“你把我手放開!”
“不放!”張建成嚴肅了臉,放下麵餅,自顧吃起他自己麵前那碗湯。
他右手拉著她的左手在褲袋裡,隻能用左手吃,動作有點不方便,但吃得乾脆痛快,好像真挺餓了似的。
秀秀聽著他唏哩呼嚕吃東西的聲音,忍不住轉頭看他,嘴唇都被她咬破了,可他好像完全不在意,吃得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挺冷的天了,他追她出來也不加件外衣,隻穿著單薄的襯衫,這一碗熱湯下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暖起來。
她覺得自己是真的無理取鬨了,但就是平靜不了情緒,看著他吃東西,她心酸得不行,一個忍不住就哭了。
張建成放下勺子,看著她,聲音有點顫:“你不會連看著我吃飯都覺得討厭了吧!秀秀!我有那麼罪無可恕嗎?”
秀秀突然就破涕了,哭了好幾聲才壓住聲音,哽咽道:“我吃不下……”
張建成歎口氣,把她的手鬆開拿出來放到桌麵上:“行!我放開你,我在門口等著,你好好吃飯,不許跑,吃完飯,咱們再談!”
說罷便起身,秀秀一伸手就拉住他,指了指旁邊的座位,示意他挪過去,然後便拿起自己眼前的勺子,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小口地勉強吃起來。
張建
成端著碗坐到了她對麵,他吃不下了,就看著她跟小貓似的緩緩進食,能吃飯就還有溝通的餘地,他又鬆了口氣。
吃完飯,張建成又把她手揣兜裡走回到車邊,讓她坐副駕,他自己上了駕駛座。
秀秀傷心得還是難受,一直低著頭,她以為他在送她回家,可是車子很快停了,秀秀一抬眼就看到白天她跟蹤到的電信局大樓外。
“你帶我來這乾嘛?”秀秀問。
“我蓋的樓,馬上要交付了。”張建成說著,搖下車窗,對施工大門喊:“開門老王!”
有個老伯從裡麵裹著衣服出來:“誒?老板這麼晚過來啦?”
張建成點點頭,開進去停好,張建成帶著秀秀下了車,拉著她就進了那座剛竣工的新樓裡。
秀秀跟著他沿樓梯爬了得有七八層,在樓道儘頭看到他推開鐵門,冷風忽地迎麵灌進來,她被張建成帶出去,便站在了樓頂天台上。
天色很黑,風聲陣陣,頭頂上是令人炫目的星星點點,遠處人家燈火稀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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